离岸

[喻王]鹤顶红(廿九)

*长篇，香港黑道paro，私设多
*初次写喻王，ooc见谅
*前文戳头

         事实上，他们并没有直接回去香港看戒指。王杰希按着自己的计划在国内转悠，只是多留了喻文州这个跟屁虫。两个从未成年开始混迹夜场的男人规规矩矩开了双人房，一人一张床，像高中生重温相互暗恋的时光。

         喻文州觉得，能起床第一眼看见王杰希，就是最美好的生活。

          两人就这么一路从北向南玩，不愁路费不愁时间，这样的经历此生难再。他们甚至路过杭州时去看了看叶修，虽然还在磨合期间，两人举手投足已见默契，喻文州会在王杰希找房卡时提前掏出来，把叶修刺激得垃圾话满嘴。

          最后老单身狗叶修请他们吃了海鲜——那是不可能的，海鲜味泡面，亏他还能从本部找到这种东西。

         两人携手离开，末了还记得给苏沐橙道别，他们还遇见了个老熟人，方锐，才惊觉呼啸已经改头换面了。连喻文州都没有刻意去了解那些信息，哪怕有所察觉，也被时间冲淡。临走之前，喻文州深深看了魏琛一眼，魏琛抽着根烟，还是以往那个吊儿郎当的模样，嘴里那句道歉低得几乎听不清。

        魏琛没有觉得自己做错，他只是选择了一个错误的时间点，然后给喻文州和黄少天造成了过大的压力。实际上，那时候的蓝雨已经是喻文州可以支撑的，他累了。

       但是正是仇恨把以前的喻文州和王杰希逼到这个份上，魏琛确实对不起这两个后辈。喻文州没说什么，点点头就分别。很多事情，活着最重要。

       晃晃悠悠来到了最后一个目的地，在海南一个人比较少的小岛上，有旅馆有浮潜，除了物价稍高，也算一应俱全。香港一些私人海滩比较安静，但论水的清澈程度，远不如海岛。

        喻文州在酒店入住的时候，拿到了他的快递，坦然装进背包里，转身捧了两个椰青去给王杰希喝，夏天温度高，这种原生态的东西甘甜又解渴。王杰希神情自然地接过椰子，从吸管里慢慢吮出汁液，望着周围叫嚷的人群发呆。

        十年前他跟方士谦来过一趟，那时候的海南倒还不是这个样子，如今旅游商业化发展飞快，多了便利，少了原来的风光。

        林杰不在，只是他跟方士谦出来过个暑假，十来岁的少年哪里会顾忌什么防晒，一周下来方士谦黑了不少，王杰希倒是变化没那么明显，气的方士谦跳脚，将王杰希摁在沙滩上，两人随后折腾得一身沙。

      他有些想念方士谦了，那个嘴硬心软的好兄弟。

       海鲜大餐品质不错，主要是味道鲜，白灼蘸酱就能将原本的优势展现，但喻文州一直念叨着不如王杰希做的好吃。王杰希答应了，下次海岛游选个有厨房的高档民宿，他亲自下厨。两人像是忘了，他们相互默认了往后的旅途还在一块的承诺。

       正午一两点的太阳是最烈的，王杰希打电话预约了三点多的浮潜，回酒店小睡一觉，前台五岁的小正太还想拉着喻文州多玩一会，喻文州只是迁移一笑，跟上王杰希。

        下午去浮潜地点还需要坐十分钟的船，两人泳裤加沙滩鞋上了船，小浪甚至不足以引起晕船症状。开船的小伙子似乎很少见两个人包一只船的，还跟他们扯一扯海南岛的风俗，叮嘱浮潜的注意事项。

        浮潜地点在一小块峭壁底下，山岩直接接着海面，长年累月被浪侵袭，朝远处望去，倒真正能体会什么叫海天相接。洁白游艇飘在湛蓝水面，周围是人群嬉闹，随时有鱼群从手边划过，而你却知道，这辈子可能不会再看见这群鱼。岩壁向下延伸的地方，有黑压压的一片海胆攀附。

       他们生长着，有着最自由的灵魂。

       到了地方，喻文州将多拿的潜水镜递给王杰希，自己先一头扎进水里，附近还有游人穿着救生衣往下看，他倒玩得开，直接把救生衣丢回船上，深吸一口气往深处潜。

       王杰希的水性凑合，有个很喜欢到海边的发小，微草冬天温泉夏天海滩已经成了规矩，不至于一下船就被腥咸海水呛到。他只是以前从不知道喻文州的水性也这么好，甚至比他灵活几分。王杰希只注意了喻文州灵活的动作，到没看见他手里鬼鬼祟祟攥着东西。

        喻文州是脚踏实地活在地上的人，他总觉得王杰希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骑上他的扫帚脱离世俗了，这想法固然可笑，但无法否认，王杰希的浪漫写在骨髓里，而浪漫的本质就是不确定性。

        王杰希的奇思妙想，包括骨子里骄傲自持，这些都致命地吸引着喻文州，叫他难以放手。

        这边王杰希刚下水，就有只手缠在他手臂上，显然是喻文州。喻文州鬼鬼祟祟把他扯到岩壁边上，声称发现了有意思的东西。那个角落比较安静，也少海胆一类的生物，免得刺伤皮肤。

         喻文州喊他闭上眼睛，将一个防水袋悄悄取出来。而王杰希对这种小情趣十分受用，再睁眼时，被眼前两只包裹在透明防水袋里的戒指惊到了。戒指不算花哨，有钻石点缀也还低调，里圈刻着Y&W，字体大气而流畅。喻文州深吸一口气，郑重看着王杰希，喉头发紧。

        “希爷，最后同我倾单生意？换你下半世。”（希爷，最后跟我倾笔生意？换你下半辈子）

         “喻少，我系个烂赌鬼，你觉得我会系你身上all in咩？”（喻少，我是个赌徒，你觉得我会在你身上all in吗？）

         这话不像反问，只是个平淡的问句，像王杰希自己也拿捏不准答案，需要喻文州开导。而喻文州沉默，他靠在岩石边上，等待对方下一次，宣判天堂或地狱。其实不存在地狱，喻文州会追到他同意为止。

        “感恭喜你，你估中左。”（那恭喜你，你猜对了。）

         喻文州向前拥住王杰希，海水在两人周围轻柔应和。戒指终于套在了修长手指上，他们若无其事回到游艇里，始终十指相扣，喻文州早将双人房推掉，换了蜜月情侣套间。

          他们错过了彼此珍贵的年少时光，却在足够优秀和成熟的岁月相遇，最终得以相守。

TBC.

终于写到了求婚…下一章婚礼然后完结，会有番外，暂定一章王杰希跟叶修的年少时光，另一章吃肉也ok。唉，我太懒了。